2016.8.29离开武汉达到上海。第二天30日即搬到龙华盛有盛,进了实验室。到今天2019.08.19已整整三年。虽然之前已去广州正式报道,到底不是彻底的告别。报道之后请假半月来上海处理未竟事宜。今天终于还是彻底告别了。
从16年初来乍到惶恐到今天难以割舍,是多么大的变化。难以割舍,主要还是遇到一些很好的人。虽然也有一些深恶痛绝的人,那有什么关系呢。老板,小雅老师,放医所同学(富,李,潘,郭,高,饶),老板课题组小朋友。对老板虽有意见,但在国内恐怕难以见到这么nice的了。老板对新进展的把握,思路和思维的清晰,对使我多有受益。做研究开拓眼界不墨守成规,且有自己的关注和体系,都是非常好的经验。小雅老师,是我在上海最幸运的事。硕士时和刚来上海第一年对做研究其实没有较好的感觉,是指"research"的感觉。经过两年共同做课题,对“research”产生某种新鲜的感觉,应该是最大的一个进步。譬如课题能顺利进展得到一个非常好的结果,并不是因为那些显而易见的原因。在遇到困难时,是某种精神让研究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除了充分严密的设计和对实验方案的持续优化外,拿到data后对data进行细致的分析和琢磨也非常重要。data并不仅仅是data,而是蕴含着研究对象的内容和规律。因此有必要总结小雅老师的优秀之处借鉴和学习:(1)首先是对探索的热爱。对我自己来讲,medicine本身对病患的关照与我个性相符。但由于高压力和高度的个人自由约束性,对我来讲又想逃离。而学术研究的本质,恰恰是高度的自由。因此学术研究对我来讲,可能具有比我意识到的更重要的意义。(2)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习惯。只能说这是一种习惯,或者说是一种倾向。因为若是一种能力不是那么准确。这种习惯最多提现在对实验方案持续的优化和研究陷入困顿之时。我本身在这方面比较懒惰,常常放着某个问题不解决或根本就直接忽视问题本身。(3)对生活和工作极好的安排。你会发现虽然工作量很大,但仍有空余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。而对时间毫无意义的荒废则会让生活充满混乱。
虽然自己清楚,离别的惆怅其实主要还是对新环境陌生而来的恐惧和担心。能顺利适应新环境吗?在新环境中能否达到一种开心的程度?尤其是经历了入职培训,已对那种盲目自大和大跃进模式产生很深的厌恶。根本底子里没有对学术自由的追求,各种指标再高有什么意义?不过是追名逐利的世俗游戏罢了。再说言必称的最佳雇主,入职第一次给员工600块的行为,真不知这最佳雇主是如何出来的。事实上这也是自己幼稚,所谓排名,所谓官方口里说出来的话,有多少是可信的呢?幼稚病不改,大概是国人难以改掉的坏毛病。